第(2/3)页 阿史那贺鲁拿起桌上一壶酒喝了一口,“呸”了一声吐掉,这种枣子味道很是浓郁的是什么东西? 难喝得要命。 可当下没什么美酒,只能仰脖子又喝了一口,艰难下咽。 想念西域的葡萄酿、塞北的三勒浆、长安的房府佳酿…… 他初来乍到,叶齐德对他不够信任故而没有安置于可散城周边,这点他早已想到,可一竿子被支到拓折城这么远,却是有些出乎预料。虽然拓折城也算是河中地区一处重镇,挡着由北边而来的道路,可以直通可散城的后路,可城中尚有一个先一步到来的阿罗憾,其兵力至少是自己的两倍,而唐军即便能够翻越千泉山穿梭奇尔奇克河谷地来到此地,崎岖路径也不可能供应大军通行,能来个千八百人已是不少,联合起来也难以击败阿罗憾。 不能在可散城后阵兴风作浪,此行又有什么意义? 大唐素来论功欣赏,若是没有切实功勋,何谈复立汗国、登上汗位? 自己几个月时间穿梭冰天雪地历尽艰险,岂不是自找苦吃、全无用处? 心中烦躁,将壶里的枣醴喝干,胡乱擦了擦脚,倒头便睡。 将近黎明,传来轻轻的敲门声,阿史那贺鲁一骨碌爬起将放在身边的腰刀抽出,沉声喝问:“谁?” “可汗,是我。” 嫩独绿推开门,蹑手蹑脚的走进来,唯恐惊动其余房舍。 阿史那贺鲁放下刀,抹了一把脸,眼珠子满是血丝,问道:“人都出去了?” “是。” “没人阻拦?” “城外不少斥候,但对咱们派出去的人,视如不见。” “嗯?” 阿史那贺鲁顿时精神起来。 他也是个会识人的,初看那阿罗憾粗犷豪迈、不拘一格,但他深信此人心思细腻、足智多谋,既然被任命镇守拓折城,必然里里外外经营得有如铁桶一般。 自己这个突厥人初来乍到,怎能不设防范? 可既然城外斥候对自己派出去的人视如不见,只能是阿罗憾事先便有命令…… 这人虽然亡国之后投降大食,难不成心里还想着复仇? 若是能将此人策反过来,拓折城对于唐军来说简直不设防,届时联合一处在关键时刻直插可散城后阵…… 天大功勋,唾手可得啊! 不过他还是谨慎求证:“以你之见,阿罗憾是什么意思?” 嫩独绿明白自家可汗的意思,想了想,道:“我看他未必肯与我们联手,但睁一眼、闭一眼。” 第(2/3)页